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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嘈杂的歌声:“……情难自禁我却其实属于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哇,王菲的《容易受伤的女人》,识货哦。”大嘉不由自主地跟着旋律小声哼起来,唱到动情处,身体也忍不住随旋律摆动。
若非身旁的季思福满脸铁青,钟子晴几乎以为他们今日是来爪堰村度假。
季思福摇摇头,无奈按响了门铃,细小的门铃声被屋内喧哗的歌声轻易掩盖。
“有人吗?”子晴气沉丹田,放声大喊。
音乐声终于变小,几秒钟之后,门吱呀地打开,露出一张圆脸,警觉地左顾右盼,“你们找谁?”
话音刚落,圆脸男人看到不远处的阿杰,怒斥道:“傻仔,不准过来!”
“西九龙重案组,”子晴压下内心的疑惑,亮出委任证,“方便进屋吗?”
“方便,方便!”金志伟变脸比翻书还快,点头哈腰将钟子晴一行迎进院内。
待几人坐定后,金志伟才指着太阳穴解释:“Sir,madam,阿杰有间歇性精神病,发病会打人,你们离他远点。”
难怪刚才阿杰眼神涣散,走路也歪歪扭扭,原来有精神病,也是,若非身有弱症,后生仔又怎会甘愿留在避世的村落,不去繁华的城市闯荡。
“Sir,madam,不好意思啊,家里没有茶叶,只能喝点热水。”金志伟洗出三个茶杯,又扭头进厨房拿保温瓶。
“金昌义死了你知道吗?”钟子晴直入正题。
“阿义死了?”金志伟手中的保温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飞溅而出的滚水烫得大嘉变了脸。
金志伟急忙从冰箱里取出冰块,用纱布包上,捂在大嘉脚上,歉疚地说:“Sorry啊,阿Sir,我无意的。”
大嘉冻得龇牙咧嘴,心中的怒火也被冰灭,车上被师父揍两次,又无端端经受冰火两重天,一定是他今日出门拜关公不够心诚。
金志伟一边收拾残局一边解释,“阿义半年前离开爪堰村,我以为他回去同梁美芬继续生活。”
钟子晴放下茶,“金昌义之前回过爪堰村?”
“阿义同梁美芬婚后感情不和,偶尔会回来小住。几年前他回来后,便一直住在村里,”金志伟叹了口气,“直到半年前离开,一直没回来,没想到竟是死了。”
“你同madam讲实话啦,”一个和金志伟同款圆形身材的中年女子打帘而出,“金昌义哪里是回来小住,他分明是同凤仙偷情。”
“慧琳,你……”金志伟未料老婆轻易便将村中秘辛透露,脸涨得通红。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三缄其口,警署报案室里传出的八卦,远比婚外情要劲爆。
“事无不可对人言,现在讲究警民合作,当然要同sir和madam讲实话,”吴慧琳扶着满头的卷发筒,打开家门,指着远处说,“阿义同村东头的廖凤仙相好,你们不如去找她问问。”
吴慧玲表面合作,言语之间无不透露送客之意,金志伟脸上尴尬,“Madam,sir,我家中有事,不如请阿杰带你们去。”
将“伤员”扶回车上后,阿杰便领着钟子晴二人去了村东头。
廖凤仙听到他们是来调查金昌义的事,拿起扫帚便将三人扫地出门,“Sir,Madam,我读过书,是,婚外恋不道德,但是不违法啊!更何况我同阿义认识在先,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钟子晴无意听廖风仙胡搅蛮缠,确认自己退到屋外安全位置后,大声喊道,“金昌义死了,你知道吗?”
廖风仙将扫帚啪地扔过来,“死得好,他把我儿子的救命钱输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