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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劲。“姐姐?”小长华在她面前挥了挥手,“你中邪了?”
秦妙姝怔了片刻,面颊泛红。陈栖白面不改色继续说话,倒是方采薇没忍住,轻笑了声, 惹得二公主的耳朵也红了。
于是,薄面皮的二公主忍着炙烤传完了话,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殿,一袭青蓝交织的裙摆翻成了湍急的浪花。秦长华这几日天天听政,都没和她好好说几句话, 见她走得这样快,急得直探脑袋。
“师傅……”秦长华欲言又止。
陈栖白阖眸, 微颔首, 她便弹了起来,径直追上了二殿下。
方采薇抱臂瞧着一高一矮两抹青涩的身形,直到陈栖白侧身,请她到儤值房去才回眸。
殿外, 小的那个叽叽喳喳,又要学大人负手走路, 又要倒着走在二殿下面前,步调既滑稽又轻快, 大的那个听着,面颊的红晕终于被风吹散了。
回神时,两人已停在了颐宁宫前。小长华想起裴音怜那张慈悲下藏着无尽诡谲的脸便像是瞧见了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握着腕子的那只手不由地收紧。
她正要逃,颐宁宫的大宫女便带着一众宫人迎了上来,一阵整齐的“太女殿下金安”激得小长华强行镇定下来。
“阿娘不吃人。”秦妙姝能轻而易举地瞧出她的心事,温和道,“她病得厉害,没有心思再争那些了。”
“颐宁宫的点心好吃,陛下都夸赞过,你入宫来还未尝过。”秦妙姝牵住她,“我给你试过了你再吃,别怕。”
二殿下说话如此直白,惹得大宫女瞧瞧抬了好几回头。
秦长华犹豫了会,想起了陛下训斥她的话,挺起了胸脯大摇大摆地从颐宁宫正门入内了。
秦妙姝先去回话,秦长华由宫人引着落座,不多久,案上果然摆满了各色点心。
小巧的香炉里,一缕青烟随着暖风袅袅而上,模糊了古画。
她一早相中了右手边的玫瑰甜酪,但碍于弘安未归不敢瞎用,只是瞥了几眼便看向了远处帘幕遮掩下的身影。
倚榻的太后正与坐于榻边的秦妙姝说话,秦长华望去,只能瞧见模糊的,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帘幕微动,宫人端着药碗出来了,淡淡苦的味弥散开来,秦长华垂眸。
帘幕里,秦妙姝抬眸,眼底映着泪光。
“外边坐着的是太女罢。”瘦得颧骨凸出的裴音怜语调轻缓,“生得比同龄人高上不少,瞧着倒像是快及笄的姑娘了。”
秦妙姝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垂着脑袋听母亲说话。
“哀家从前不信,会有为了保全宗室女眷不惜动摇国祚与胡夷作战的君主,陛下偏偏就是。”裴音怜叹息,身形干枯,“前朝的事,哀家偶有耳闻,经此一遭她就是天定的储君了。你呀,凡事多为自个考量,同她交好,母亲很心里欢喜。”
“阿娘……”秦妙姝唤她。
裴音怜说:“陪侍储君身侧,藏着三分私心护己,拿出七分真心待她,她日后能保你周全。”
“去罢。”裴音怜阖眸,“叫人门阖上,哀家倦了。”
秦妙姝照做,小心翼翼地阖上门,忧心惊扰到疲倦的母亲。
她转身,圆门里侧的秦长华已站起身,双手垂着,亮晶晶的眼睛乖乖地瞧着她。
秦妙姝快步走去,瞧瞧观察太女殿下的宫娥将她瞧了两眼的玫瑰酥酪搁好瓷勺放到了太女殿下手边。
“相中哪个了?”秦妙姝笑盈盈道,“我来尝膳。”
小长华没回眸,局促地指了指那碗玫瑰酥酪,秦妙姝看到的却是被更换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