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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确认没人后,走向了她们。心悬一线的属官将碎瓷藏在口中,血味在她口腔中蔓延开来。
丹帐兵拔出食肉用的短刀,蹲下身来,用刀面拍了拍她的脸颊,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属官以舌抵起碎瓷,用最为锐利的一端朝向即将靠近的丹帐兵。
余下四卫警铃大作,就在丹帐兵靠近时,一道黑影压了下来。匕首刺破血肉,撕裂声在凄清的暗夜里格外清晰。
锋利的匕首割断脖颈,刀锋循着脖颈最为脆弱的那节脊骨落下,丹帐兵的脑袋和躯体断成了两截。
唐笙的眼神凉得可怕,像是丢弃什么恶心物件那般拂开丑陋头颅。
做这些时,她的手中没染一丝血迹。
属官吐了口中的碎瓷,张了张嘴,用口型征询她的情况。
唐笙手起刀落,将束缚住她们的绳索全部斩断。
她声调虽轻,眼神却分外坚毅:
“跟我走,我带你们回家。”
第194章
“是蒙着眼睛带去的, 走了很远。”
“关押在何处我们不知,只知晓那可敦是和静公主,说丹帐话, 对齐人没什么感情。”
“我们出来时唐参赞还在大帐里,丹帐兵又蒙了我们的双眼将我们带出来, 给了两车粮。”
“我觉着她们应当会被分着关押, 那些个丹帐人对唐参赞还算客气,对林护卫她们就……”
“其余的不清楚。”
……
城楼上,方十八将来龙去脉问了好几遍,这才下令点燃烽火。
下臣不解,问她为何, 方十八答:“唐参赞不是不守约的人,约好了三日,必然会有行动,离得那样远,我们要为她引路。”
方箬留给她们取暖的柴草全进了烽火台。丢下最后一捧木柴, 城楼上最后留下的这百十人纷纷侧身,等待方将军发话。
方十八抽出篝火边燃了半截的木条握在手中。
今夜风大, 焰火被风吹歪, 抛出时洒出点点火星。
沉寂了片刻,火光猛的窜起,红黄相间的色调染红了黑漆的夜。
烟雾升腾,长焰冲天, 每个人眼底都印着明亮的火光。
围上来的火把愈来愈发多,唐笙抵上亲兵, 低低道:“都往我身后躲,不要脱队。”
属官握紧弯刀, 心悬到了顶点:“我们给您垫后,您速速出营!”
到处都是库莫兵,即便伪装得再好,十余人也很难不与哨兵相遇,很难用丹帐语答上口令,在没有调令和信牌的情况下顺利出营。
她们躲了一路,结果营寨顶哨在一行人即将翻出来时吹响了号角,叫醒了整营整营的兵丁。包围迅速锁紧,逼得她们无路可退了。
“垫什么垫?”唐笙将刀柄与掌心扎紧,目光炯炯,“只围不杀是因为伤了我没法和陛下交差,你们遇险了老实躲到我身边,听到了吗!”
持刀逼近的库莫兵虎视眈眈,寨楼上也立起开满弓的兵丁。
库莫人只当她们是一时犯浑,自不量力地逃跑,确认所有出口都被堵住后,兵官带译官大摇大摆地上前。
唐笙的左手两指抵至唇边,她对身后的亲兵道:“我吹哨,一起冲向寨门。”
她观察周遭,终于在确认方向后吹响了三声口哨。亲兵随着她的步伐向东南方向杀去,库莫人冲了上来。
一片混乱中,一匹金鬃枣红色的马停止了咀嚼草料,挣脱束缚,一跃迈过槽枥朝着哨音响起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