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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户头,发现十几年前其海外账户曾收到一笔来自离岸公司的巨额汇款,时间正是钟良朋牺牲后不久,而该离岸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正是义盛和老大黎耀龙。证据搜集得七七八八,是时候去找师父搞清楚古明辉究竟如何拿到他的佩枪了。
……
“子晴,你们又来做什么?”季思福数天之内见到钟子晴两次,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明明他杀害肥波证据确凿,却拖了整整一个周都不上庭,为什么这帮同僚就不能乖乖放他去吃枪子。
“师父,你看看这是谁?”季思福胡乱替古明辉顶罪,大家商量好给他点教训,子晴忍住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的冲动,从牛皮袋中倒出相片,先递上古明辉同黎懿康的合影。
季思福瞳孔微微收缩,表情一滞,旋即迅速恢复如常,“不认识。”
“不认识?”钟子晴手指轻轻点着古明辉的脸,“这是当年你在O记的伙计,我爹地的同僚古明辉,你不认识?”
“奥,记得,辉仔嘛,他比你爹地大几岁,”季思福谎言被戳穿,讪讪道,“十几年没见,我不认得也正常。”
“师父,你又讲大话,”钟子晴瞪着季思福的双眼,没好气地说,“就算被娥姐记恨,你都要去给我爹地扫墓。古明辉当初在行动中受伤,你十几年都没去看过他?我不信。”
“师父,你好像很害怕我们发现古明辉的存在。”
“你真是想太多,我一时记错而已,”季思福随手接过古明辉同黎懿康的合照,感叹道,“辉仔是个好人,即使当了记者,也会去福利院做义工,我当初没看错人。”
见季思福仍旧不肯松口,钟子晴眼珠子一转,迅速设下个陷阱,“师父,肥波家的乌龙茶味道如何?”
“都算不错,但不及同钦楼的,”季思福睁眼说瞎话,“不过同钦楼是百年老字号,比不过也正常。”
见季思福沉浸在表演中,钟子晴勾起嘴角,“师父,你当时用配枪抵住肥波后脑时,心里在想什么?”
“总算出了这口恶气咯!”季思福随口答道。
旁观季思福一本正经地撒谎,钟子晴的笑憋也憋不住,“师父,可是肥波家只有普洱没有乌龙,并且根据军械鉴证科的分析,子弹是从肥波的额头射入的,你真的是凶手?”
“我记错而已,记错而已。”季思福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没想到往日教给徒弟的审讯技巧,今日变成了攻破自己谎言的矛。
教训足够了,是时候讲正事了。
“师父,你再看看这张,”钟子晴收起笑容,拿出家庭相放到季思福面前,一字一句强调道,“是古明辉的家庭合影。”
“怎么可能是辉仔的家庭合影?”季思福笑容僵在脸上,颤抖着拿起相片,指着同‘少年古明辉’并肩站立的成年男性,“这是义盛和的老大龙哥,也就是杀害你爹地的凶手,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
“师父,古明辉同黎耀龙是亲兄弟。”钟子晴艰难开口道。
“亲兄弟?”季思福短暂的震惊过后,是长久的叹息,他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当年你爹的遗体上的弹孔显示他是被人近距离开枪处决的,而辉仔……不,古明辉却只有腿部中枪。”
“你爹地出事前的10分钟,古明辉的通讯器出现过30秒的信号干扰。”
“我有一瞬间怀疑过古明辉,但看到他一瘸一拐、宁愿伤口流血也要跪在你爹地灵位前痛哭流涕时,我所有的疑虑都打消了,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怎么可能会是义盛和的卧底,”季思福握着相片的手不停发抖,悔恨的泪水不断从眼眶滑落,“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他不对劲